「你覺得...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?」
聽到他這樣問,我愣了一下。
×××
現在是暮春的夜晚,雖然白天氣溫直逼夏日的溫度,但夜晚卻十分涼爽。夜裡的黑教團披著一層薄紗,與深黑的建築物融為一體,而身後星光閃爍,有股靜謐的氣息。晚餐後拗不過他的要求,所以我們到教團後的小山丘觀賞這美麗的夜景。
突然,他開口問了我這樣的問題,讓我愣了下,隨後又恢復原本的表情「怎麼會這樣問呢?亞連。」
「啊,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破壞氣氛的,」似乎意識到什麼,他急忙道歉「因為...想到一些事...」語畢,他望向遠方,銀色的眼睛有點迷惘。
「...怎麼樣的人啊?」我思考著,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。可愛嗎?腦中瞬間閃出這想法,呆呆的個性,不顧一切往前的衝勁...呵,真的很可愛。
看我在傻笑著,他不解地問「怎麼在笑?這問題好笑嗎?」他微帶怒意地用手指戳我。
「呵,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罷了,」我托著臉笑道,見到他又有話要說,我迅速補上「我很認真。」。
聞言,他露出無奈的笑容,面有無辜地嘟著嘴,說:「可愛?難道不是些嚴肅的形容詞嗎?」
「例如呢?」
「像是:莊嚴、穩重、正經、冷靜...那些的。」
「這些啊...」我臉上有了些黑線,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收起「我覺得那些都不適合你耶。」
「嘎?不適合?」聽到我說的話,他驚訝地睜大眼問我「為什麼不適合?」
「可愛的你不適合這些沉重、嚴肅的形容,適合你的是單純、沒心機的字啊,我親愛的亞連。」我邊說邊握住亞連的手,看他疑惑地在思索,我為他的遲鈍感到無奈。其實本來還想加些其他的形容,像是沒大腦、冒失之類的,但怕他生氣,我只好把這些字吞回去...。
「啊...?是這樣嗎?我還以為我很理性呢...」
理性?上次是誰聽到阿優說他壞話就馬上回罵回去的?是說他還沒發現嗎?我苦笑。為了讓他發現,我又問「那,親愛的亞連,你是因為想到什麼才想問我的?」我特別把「親愛的」語氣加重,看他會不會發現。
「唔...這個...嗯?拉比!你剛剛叫我什麼?」看來終於發現了。
「嗯?怎麼?親愛的亞連?」我拿出我的招牌笑容出來面對他。
什麼『親愛的亞連』!?我...啊!」又發現一樣啦?「你的手放在哪裡!?」他迅速抽回他的手,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。
「嘻,我還以為你是接受我這行為呢,親愛的亞連。」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真好玩,但為了不讓他繼續在這話題上,我又問「你是怎麼樣的人很重要嗎?」
「這...」他停下原本要打我的手,開始望向遠方,眼中又出現了迷惘「我最近在圖書室看了佩托拉克的詩,詩裡不斷提到自己到底是什麼?別人認為自己是什麼...所以我才...」
不等他說完我馬上接道「才問我?」佩托拉克啊,人文主義之父,文藝復興時期義大利方言作家...糟了,書人的職業病又犯了,現在腦中不斷浮現佩托拉克的資料...。但亞連怎麼會去看他的書?
「嗯,你有看過嗎?」他問。
「有啊,教團的書我幾乎都看過了。」
接著他以看到怪人四的眼光掃過我,問我不覺得迷惑嗎?
「哼,」我輕笑著「書人見識過許多戰爭、許多場面,也有許多人心,要是為了這問題而迷惘,那書人就不公正了。」
看他不解的表情,我揉了揉他的頭,說:「你現在還太小,不適合思考這問題,等你在成熟點再想吧。你現在要想的是你一直注重的問題,而不是這突然出現的想法。」不知道他是不是聽懂了,只見他的眉頭愈來愈皺,都快擠在一起了。過了一會兒,他好像想到什麼,抬頭望著我,說:「你說我不成熟?臭拉比,你又成熟到哪裡去了!?」
糟了,說出來了。我露出無奈的笑容,眼前這情形只能先逃跑再說!於是兩人便在星空下開始玩起追逐遊戲...,直到跑到阿優的修煉場所他把我們痛打一頓才停止。
...
其實我並沒有說出實話,他的確不適合思考那問題,但我真正的想法是--不想讓他感到壓力。當他在迷惑中徬徨,遊走不定時,如果他身旁正有重大事故呢?會讓他越陷越深嗎?讓他對於只想著這問題的自己沒做出什麼行動而難過呢?...這不是他應該要有的困擾。
這麼想的我只是把亞連當弟弟看待,並無其他情感...我這麼告訴我自己。想到後來越來越覺得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顧慮他?最後只好找個理由搪塞自己,敷衍過去。這或許是亞連問的問題的後遺症也說不定...。真是好一個佩托拉克,竟然衍生出被問問題的人產生另一種問題,不愧是人文主義之父。
但...亞連對我而言到底是什麼?在往後的空檔裡,我不斷地在思考...想找出一個確切的答案,但無論怎麼想,都像在炫渦裡打轉,一切彷彿都成了謎...。
×××
這篇是今年國三下考第二次段考下午寫的///
那時候迷上零度,所以寫出來的人物個性都跟痞子他們的個性很像XD"
不過因為那時候看小說,所以考基測的時候不專心(小聲
這篇後面轉的還是怪怪的...看來我的文筆還是沒有進步呢,囧"
連結詞是一大問題,啊啊啊----這篇發出去好害羞,整個是個不成熟的作品啊///
我要按發送囉,要按囉,要按囉----?(掩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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